警告:SH保父,微Dark!Harry,无CP
八百年前写的一篇无CP练笔文,搬来记录用。文笔十分中二,请斟酌阅读
概要:如果Harry9岁那年被Severus接到家里养,而这个Harry比较slytherin的话……
西弗勒斯·斯内普知道他这一生做过很多错事。
比如加入食死徒,比如对超过一打以上的巫师施放多种不可饶恕咒,比如将那一半预言告诉伏地魔,比如害死莉莉。
不,他一点也不对老波特的死感到任何歉意,也不认为背叛伏地魔当起间谍的下场有多么不可接受。但此刻,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宁愿选择卷走自己所有家当,跑到地球的另一边藏匿起来,将他这辈子剩下的时间全部花在为莉莉的死忏悔上,也不愿意留在霍格沃兹继续当间谍。并不是他讨厌这份职业——尤其是在他其中一位老板被一个未满周岁的哭兮兮的小鬼炸成灰之后——当然,你不能指望这能像英国麻瓜的一系列电影那样,搂着辣妹的腰,靠一把瓦尔特P99与Dry Martini就可以横扫一切。真正的间谍要比这危险得多,也无聊得多,但斯内普可以忍受那些。他不在意自己是否有钱,不在意他的名誉,也能应付伏地魔剩下的党羽——通常是在通缉单上被划分为极度危险的——并顺利从他们嘴里套出话来。他有自信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务实的员工了,M夫人绝对会聘请他。西弗勒斯在那晚投靠了阿不思·邓布利多,为这位被誉为世界上最强大的白巫师提供剩余食死徒的消息,他一直将这当成赎罪之路——但现在看来,这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了。
当世界上最强大的白巫师将在霍格沃兹当教授作为他的掩护身份时,西弗勒斯觉得他简直疯了,但他还是接受了老校长的要求,成为这所千年老校中诸多教授之一。整天以惩罚格兰芬多学生为乐,在每年放暑假的时候去戈德里克山谷看看莉莉的墓,偶尔在家门口遇到前同伴的袭击或求助,消除其记忆后直接扭送到凤凰社。当西弗勒斯以为这就是他剩余人生的全部时,他光明面的老板对他提出一个要求,让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数年前的判断精准无误:阿不思·邓布利多绝对是疯了。
疯了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坐在校长办公室里那张年纪比他还大上数倍的黄杉原木椅上,穿着能摧毁人类审美观的闪闪发亮的长袍,摆出他最常用的姿势——合拢着手指抵着下巴,低着头,一声不吭。西弗勒斯与他隔了一桌之遥,眼睛里的黑洞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恐怖,若是被学生看到了,哪怕属于他的学院,恐怕也会被吓得立即瘫痪,西弗勒斯将因“恶意伤害罪”被关进阿兹卡班与那只杂种狗作伴,外面会有一大批人为此喝彩。
在此高压下老校长令人钦佩的没有丝毫动摇,似乎与他严肃的下属不在同一个次元,他的蓝眼睛——总是闪烁着并透过那可笑的半圆镜片看着你,被大多数人称为‘有智慧的’,只有西弗勒斯知道那仅仅是使用摄神取念过量的后遗症——紧紧地盯着桌上那杯红茶,考虑着要不要再往里加上几块糖,趁它还未完全冷却之前喝掉。
栖息架上的金红色鸣禽发出一声最不像凤凰的吱声,在引来注意之前就将头塞回翅膀底下。
“……西弗勒斯,你可以坐下。”
年轻的巫师用沉默与更加愤怒的瞪视回应了他。
阿不思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任何人见到老人这么做都会下意识感到愧疚,但西弗勒斯显然不在那群人中间,他仍然用死一般的瞪视跟随着老校长的每个动作,对那可以为霍格沃兹搬回一座奥斯卡的精湛技巧毫不以为然。
良久,老巫师终于把眼镜戴回鼻梁上,重新用一种充满悲悯的眼神看着西弗勒斯。
“那孩子的母亲……”
“我知道!”西弗勒斯大吼,双手猛地拍上那张同样拥有数百年历史的书桌,阿不思迅速将杯子端起免得被弄翻,“那孩子的母亲是莉莉·波特,她因为我的告密被杀了!我一直对此愧疚无比,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地被你呼来唤去!但不,阿不思!我不打算养那孩子!”
“但是他是莉莉的孩子。”
“他同样是詹姆斯·波特的孩子。”西弗勒斯喷气,“希望你还记得他父亲做了些什么。”
“他救了你的命,西弗勒斯。”这回答得到黑发教授的一个怒视,阿不思仅仅眨了眨眼睛,“他的眼睛很像莉莉,非常美丽的绿色。”
也许是提及到了那曾点燃了西弗勒斯内心的颜色,年轻的教授皱了皱眉——几乎无法察觉,他的眉毛就像绝缘纤维一样从没松开过,“是你提出把他交到他的麻瓜亲戚手里的,”他挺直身体,双手抱臂,“为什么现在要让他回来?”
“他是一名巫师,西弗勒斯。”阿不思说,“同时也是魔法界的救世主,我们不能让他去打一场毫无准备的仗。”
“我们根本不能让他去打仗。”西弗勒斯反驳,“他只是一个毫无技巧的男孩,生活被麻瓜们包围,脑子里只在乎餐后甜点与班上的漂亮女孩,他懂的咒语不比一只狸猫多多少。”
“你在关心他。”校长的眼睛里闪烁着愉快。
“不。”年轻教授的声音斩钉截铁,“我只是在避免把魔法界的未来交给一个连‘霍格沃兹’都不会拼的小鬼手里。”他看了一眼捧着茶杯的老校长,“阿不思,你的决定会摧毁整个魔法世界。”
“他击败了汤姆。”阿不思指出,“西弗勒斯,你不能否认这个。那孩子身上的确有着某些能致伏地魔于死地的东西。”
“黑魔王已经死了。”
“不,我们都知道他没有。”老人的眼神变得锐利,他看着西弗勒斯,“我们需要这男孩。”
“那与我没有任何关系。”魔药教授的态度如钢铁般坚硬,“他不会喜欢我的,而我也是。”
“不要怀疑你的魅力,西弗勒斯。”阿不思咯咯地笑了起来——魅力?他刚刚说了魅力这两个字吗?——“那孩子如他母亲般善良,我相信你们会相处得很好。”
“不,我说不。”
“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要给他介绍学校,假装你是一名巫师——”
“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确是一名巫师。”
“看!那就更简单了!”老校长击掌,面带微笑,“相信我,如果那莉莉还在世的话,她一定希望你去看看她的孩子。”
西弗勒斯狠狠瞪着阿不思脸上的微笑,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心动了,“我不会去接那孩子的,”他说,声音坚定有力,“我也永远不会抚养他,想都别想!”他将这句话甩在老巫师的桌子上,扬长而去,门“砰”地打开又“砰”地关上,惹得一群住在画框里的校长们探头探脑。
阿不思将茶杯放回桌上,从差点被打翻的点心盒捞出几片还算完整的饼干,喂给一旁活跃起来的火红色鸟儿。
“秘诀是,更多的糖。”他对凤凰说,那动物眨眨金色的眼睛,亲昵地啄了啄阿不思的手指,衔走一块巧克力碎末。
西弗勒斯第一千次质问自己为什么不在走出霍格沃兹的那一刻幻影移形到纳帕谷去——尽管那可能导致他下半辈子都不能清醒地做魔药,但酒精正是一个害死自己心爱女人的落拓失败者的最佳搭档——事不如人愿,他现在已经站在女贞路四号门前,挂在白色大门上的圣诞塑料铃铛映出一张阴沉的脸。麻瓜们终于将圣诞节挪到了正确的时间,魔药教授想,再次打量整个街道,十分确信自己宁可死于酒精中毒也不愿成为老波特遗子的保姆(梅林啊他到底是因为什么答应邓布利多的?)。
又是一个晴天,对大部分人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但哈利不喜欢晴天,从不,这通常意味着整天都要在为花园除草、喷洒无毒杀虫剂和帮弗农姨夫洗车中度过,而他只能在晚餐后——幸运的话德思礼会给他少得可怜的一些蔬菜——完成他的家庭作业。如果他除草的速度够快,可以得到一杯果汁和一小块三明治作为奖励。哈利很清楚这只不过是一大盘三明治中达利吃剩的那部分。他会把面包和蔬菜吃掉,免得晚上肚子饿,但他不喜欢那些令人反胃的碎肉末,所以他把它们全部埋进佩妮姨妈最喜欢的那株盆栽里。最近她又买了盆新的,以前那盆招来太多昆虫,甚至在那些可爱的根茎上产卵,足够把有严重洁癖的佩妮姨妈吓得不敢靠近花园。
哈利低着头修剪灌木,脖子上的皮肤被晒得通红,他唯一能做就是将过大的衬衫拉得更紧一些。达利从屋子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冰棍,站在房檐下看着哈利。哈利确信达利不会找他麻烦,至少在今天不会,他还要将所有窗户的玻璃擦洗一遍,佩妮姨妈不会希望他被达利打断手臂而干不了活。但这阻止不了达利拿他寻开心,比他胖上十倍的男孩正用他从新玩具枪上卸下来的红色激光照射哈利的眼睛,哈利失手将一朵玫瑰剪了下来。
“有个人在客厅跟我妈妈说话,我爸爸也在。”达利百无聊赖,他甚至没有大叫“妈妈——哈利剪掉了你的花——”。
哈利看了他一眼,继续修剪灌木丛。
达利开始用激光照自己的冰棍,仿佛认为可以让它融化,“是一个男人,他穿着黑色的长袍,看起来挺吓人的。”他等了一会,见哈利不回话,终于忍不住无聊,抬头说:“你觉得他会是谁?”
“不知道。”哈利说,继续干着活,“嘿!别那么做!”他扭头愤怒地对达利说,达利仍锲而不舍地试图融化手里的冰棍,并总是骚扰哈利的视线。
“你没有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他表哥喜滋滋地说,“我妈妈告诉过你很多遍不好好回答问题的人要受惩罚。”他继续捏着手里的小玩具,拙劣地模仿电影里的开枪姿势。达利认为这很帅气,佩妮姨妈也这么觉得,实际上那只让他更像一只会站立的猪。
“我不知道他是谁,达利。”哈利翻翻白眼,“你的视中枢只允许你观察到了黑色衣服不是吗?”
达利很困惑,“什么是‘视-中-暑’?”他缓慢地拼写单词。
“没什么。”哈利快速回答。你会明白我在说什么的,他冷冷地想,如果你带了脑子去上学的话。
达利忽然大叫起来:“噢对!说不定是FBI!我知道这个!电视里常有的!”
“也许,你见到他带墨镜了吗?”哈利停下手中的活,问道。
“没有,怎么了?”达利疑惑地说。
哈利看看他,脑海里一个小东西试图制止他,但达利吓坏了的模样太具诱惑力。“他很危险,”他舔舔嘴唇,把声音压低,“我可以感觉到。”
“什么?”达利皱眉。
“想想看,达利,想想看。”哈利故作神秘地说,他的表哥越加困惑,那双几乎被他的脸埋起来的小眼睛紧紧盯着哈利,里面充满茫然与疑惑。
“想想看,谁会愿意在这种天气穿长袍?搞不好那底下藏着什么魔法把戏。”哈利信口胡诌,“你知道的,那些穿着黑衣服到处走来走去的人,他们会从怀里掏出一根能伸缩的原子笔,在你面前闪一下,一道蓝光,也许是红光,就像那样,”他指了指达利手中的玩具,他表哥小小地惊叫了一声,迅速将那玩意儿扔在地上,好像那上面充满了诅咒或什么别的恐怖的东西。“唰地一下,你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哈利恶毒地说,满意地看着恐慌爬上达利的脸,“噢,说不定他现在就这么做了,等你发现时,佩妮姨妈已经不记得你了。”
“你骗人!”达利尖叫,他看起来快哭了,“那不可能发生!我爸爸说过了不许你说这样的谎!”
哈利耸耸肩,“随你怎么说,反正你爸爸一会儿就不记得你了。”
达利的脸吓得惨白,他惊慌失措地跑回屋里,伴随着一声带哭腔的嚎叫。
过不了多久佩妮姨妈就会给他一些惩罚,哈利想,一些专门为‘顽劣的小谎话精’准备的惩罚,他猜今晚又会是个不好过的夜晚,那些煮得半熟的西兰花到不了他的胃里了。哈利有些后悔,他本可以忽视达利愚蠢的挑衅,以往这很容易做到,但烦人的玫瑰花让他没了好心情,毕竟哈利并不热爱园艺或佩妮姨妈。他擦了擦汗,衣服几乎湿透了,他可以感受到身体里的水份在快速流失,唯一能安慰他的只有唾液、汗水与杀虫剂喷雾。
忽然他身边的温度降了下来,起初哈利以为是朵云或风,但阳光仅仅避开了他,玫瑰上的水珠仍在闪耀,哈利这才意识到在他头顶降临的不是云而是阴影。他咽了口唾沫,缓缓转过身,准备迎接一把充满暴怒的平底锅铲。
接着哈利生平头一回对达利感到赞许——身为一个钻机公司主管的儿子,他保留了少许他父亲溜须拍马时的观察力,上帝对他足够不菲了——当他仰起头,面对一个被黑色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时。
天然的冷气。在搞明白西弗勒斯长袖的秘密后,哈利不禁释怀了。
*以下是一些没头没尾的段落*
西弗勒斯僵硬的坐在餐桌前,咀嚼着一片被煎得恰到好处的法式吐司,拒绝承认这是他自打离校以来吃得最好的一次早餐,出自一个九岁孩子之手。
哈利安安静静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吃着与他同样的食物。西弗勒斯试图瞪他,可那孩子压根没往他身上看。
十分钟前。
西弗勒斯被一阵晃动弄醒。
他迷糊地睁开眼睛,发现他被迫收养的哈利·波特正在推着他的手臂,那小混球锲而不舍的这么做,仿佛想从他身上钻木取火似的。
“你在干什么?”西弗勒斯阴沉地说。
“叫醒你。”哈利说,继续他的坚持。
“我已经醒了。”
“你确定?你甚至没有完全睁开眼睛。”哈利说,终于停下动作,他看着西弗勒斯,仿佛叫醒一个阴险卑鄙的魔药教授不是一件惊人的事,“我在刚起床的时候就不是很清醒,但我会避免让佩妮姨妈来敲我的门,所以我会马上起来……好了你现在起来了。”当西弗勒斯从床上坐起来时他说。
西弗勒斯打量着眼前的孩子,男孩有一头乱糟糟的黑色短发,带着一副圆形眼镜,他的样貌与他可恶的父亲如出一辙,除了那双非常明亮的绿色眼睛,那让他想起莉莉,可是西弗勒斯拒绝露出喜爱之情。
“早餐已经做好了,”男孩说,“你最好趁它们还热着时起来。”
等等,早餐?“谁允许你使用我的厨房?”西弗勒斯拖长了调子说。
哈利耸耸肩,完全没有把魔药教授的眼神当回事,“我很饿,而你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一个会做饭的人,你厨房里的调料全都没开封,西弗勒斯。”他说。
“你不能叫我西弗勒斯。”他怒视着那孩子。
“那么就西弗,”孩子轻易地下了决定,“太棒了,我都觉得你的名字太饶舌了。”
“不准叫我西弗!”
“为什么?这不公平,朋友之间都这样,我允许你叫我哈利,你想改成别的缩写也行,只要不叫我哈尔——”
“我不是你的朋友。”
哈利瞥了他一眼,西弗勒斯发誓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无奈与宽容,这可没让西弗勒斯感到高兴,这小混蛋把他当成什么了?一个拒绝交友的孤独症患者?“那是什么?儿童与诱拐犯吗?”男孩说。
“我是你的教授,而你是我的学生。”西弗勒斯抗拒更进一步的关系,梅林他可不要和波特的后代建立什么关系。
哈利摇了摇头,“我现在还没去你的学校,所以你不是我的教授,我也不是你的学生。”西弗勒斯必须承认男孩说的没错,“既然你不允许我称呼你的名字,我应该怎么称呼你?父亲?我已经有一个父亲了。”男孩做了个不舒服的表情,西弗勒斯比他更不舒服,只是他的自尊不允许他把它表现出来。
“德拉科的作业比你的有趣得多。”
“噢!所以现在你又告诉我要有趣了?”
“我说的是有趣,而不是毫无意义的胡闹。”
“拜托,承认吧!你就是看我不顺眼。”
“食屎徒?哦天哪!他怎么能让你做那么可怕的事!”哈利插嘴,他瞪大双眼,双手捂着嘴,好像他真的相信自己所说的一样。西弗勒斯黑着脸看着那孩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己,那双酷似莉莉的眼睛里充满着不忍与怜悯。
去他的不忍与怜悯!西弗勒斯只想把面前这可恶的小混蛋扔回他麻瓜亲戚家,连带他那些幼稚的小把戏。
而你的确被这幼稚的小把戏唬住了。一个烦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嘀咕,西弗勒斯选择忽视它。
“嘿…你还好吗?”哈利就像任何一个不专业的心理医生会做的那样,露出一脸故作姿态的关心。
我很好,只要你闭嘴。“你觉得这一切很好笑吗?”他阴沉地说,声音低得能吓哭任何一个九岁的孩子。
“当然!…噢,我是说,当然不!没有人会觉得好笑,那太悲惨了…”哈利脸上的表情简直比扮演十字架上耶稣的演员还要敬业,他捂着嘴,“哦梅林啊…他怎么能这么做…”
西弗勒斯忍住给这混小子一个静音咒并把他送到他前主人手里的强大诱惑。不不你不能这么做,他告诫自己,想想阿不思,那个嗜甜如命的老蜜蜂,如果他把魔法世界的救世主弄残了,他的下半辈子就要在阿兹卡班里与摄魂怪们一起度过了。
西弗勒斯在一瞬间犹豫了,他发现他竟然真的在考虑阿兹卡班的事。
“西弗。”那孩子叫道,他永远也改不掉像这样错误地叫着他名字的简写,“你觉得我去你的学院怎么样?”
西弗勒斯盯着他,仿佛哈利脸上长出了羽毛,他开始怀疑这孩子是否真的明白他的学院是哪里。
“我假设你知道我的学院是哪里?”
哈利翻了个白眼,“我没在开玩笑。”
年轻的教授打量着他,用一种滑稽的腔调说道:“当然,斯莱特林就像我家一样随时欢迎你的到来,波特先生。”
哈利瘪了瘪嘴,说:“那意味着我不能去,对吧?”
“不能。”他阴沉地说。
有种西弗勒斯不熟悉的表情出现在孩子脸上,一闪而逝。
“要是分院帽要我去呢?”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哈利的语气就像他真的想去斯莱特林那样,这又是另一个恶作剧?“那就请波特先生说服那顶得了老年痴呆症的帽子。”
哈利低下了头,西弗勒斯疑惑地看着他,有一瞬间他差点以为那孩子哭了——哈利从没哭过,至少在他面前是的——但哈利没有(当然啦,他为什么要为自己不能去斯莱特林而哭呢)。过了一小会儿,火车开始鸣笛,哈利抬起头,表情十分严肃,西弗勒斯通常在他打算给所有人开个玩笑之前见到,他做好准备避免面对他前几次被愚弄后至今也不想承认的尴尬。
“…霍格沃兹再见,斯内普教授。”那孩子说,西弗勒斯等着他的下半句,但哈利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在确信教授不会说话后,他困惑地眨眨眼,弯下腰提起自己的箱子,匆匆忙忙地跑向新生车厢,头也不回。
西弗勒斯站在原地,看着哈利越来越远的身影,有什么东西也随着那孩子摇摇晃晃的脚步一起离去。
直到霍格沃兹大厅里那声洪亮的“格兰芬多”响起——西弗勒斯发誓哈利从未如此听话过——他才真正意识到,两年的时间结束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知道他这一生做过很多错事。
比如加入食死徒,比如对超过一打以上的巫师施放多种不可饶恕咒,比如将那一半预言告诉伏地魔,比如害死莉莉。
再比如留在霍格沃兹当间谍兼职教授。
他觉得这辈子做过的最糟的事就是为哈利·小混账·波特当了两年保姆。
而比那更糟的是,他只当了两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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